“仁義?好一個蘇府啊,滿口的仁義道德,做的卻是最為下作的勾當,蘇暮秋自己不想嫁就算了,還把不好的名聲都推給了最無辜的蘇暮雨,這件事情上蘇暮雨才是最無辜、最被動的,她是被你和你父親逼迫著嫁到王府的。”沈星月冷冷的盯著蘇暮秋,眼裏沒有一絲溫度。
蘇暮雪當即就慌了,她倒不是真的為了蘇暮秋打抱不平,隻是沈星月把話說的那麽難聽,以後蘇府的名聲壞了,京城裏還有哪個乾元敢娶自己?
蘇暮雪當即就把矛頭對準了蘇暮雨,她在蘇府囂張慣了,蘇暮雨以往在府裏也經常受她言語侮辱,因此蘇暮雪幾乎是下一刻就伸手指向了蘇暮雨。
“蘇暮雨你這個賤人不要臉,是你在郡主麵前搬弄是非吧?長姐那麽好的人被你汙蔑,你真是個狼心狗肺的下賤東西......”
隻聽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打斷了蘇暮雪的辱罵聲,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。
蘇暮雨本以為又會像以往那樣,蘇暮雪和蘇暮秋對著自己隨意辱罵,她自幼便是那樣過來的,沒有人會擋在自己身前為自己說句話,蘇暮雨想著,或許下一刻自己就要被沈星月暴跳如雷的罰跪了,可想象中的嗬斥卻並沒有到來,相反的,這人早早的就擋在了自己身前,不僅沒讓蘇暮雪指著自己辱罵,還回打了蘇暮雪一巴掌。
蘇暮雪也是完全沒想到沈星月會動手,頓時急了氣急敗壞的大吼著:“蘇暮雨你這賤人,你勾引郡主,還讓郡主打我,你看我不打死你。”說著就要衝到沈星月身後去抓蘇暮雨。
沈星月拽著蘇暮雪的手腕兒把她摔到地上,嗬斥著身邊的子義,“還等什麽?把這瘋子給我按住。”
幾名護衛趕忙將蘇暮雪的手臂反剪在身後,把人製住。
蘇暮秋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,也沒想到沈星月會直接翻臉,隨即她又覺得沈星月肯定是還在生她的氣,一邊哭一邊勸道:“郡主,你不能因為我的事情遷怒蘇府啊,其餘人都是無辜的,我今日什麽都沒做,原本隻是想和郡主說善待我三妹蘇暮雨的,不知道郡主為什麽會突然發難,還請郡主饒過我們。”
沈星月冷笑一聲盯著蘇暮秋,把蘇暮秋盯得脊背發寒,她總覺得沈星月變的和以前不同了,也變的比以前聰明了。
“你是無辜的?我看你們蘇府最壞的就是你了,今日的事情本來不會發生,是你和你這個嘴臟的妹妹上趕著過來找事兒的,雨兒是我妻子我自然會善待,用得著你在那假好心?要是真好心也不會把自己妹妹推進火坑吧?”沈星月直接就開罵了,反正之前的原主可不就是火坑。
見蘇暮秋想開口說話,沈星月直接打斷了她:“還有,你們蘇府的人一點都不無辜,做了不乾淨的事情卻偏偏裝的一副乾乾淨淨的嘴臉,我和雨兒好好的在此賞梅,你們這些臟東西非要過來橫插一杠,真是掃興。”
“不是的,不是這樣的,郡主你聽我解釋,你一定是受了那賤人蒙蔽,那賤人給她那個婢女出身的母親寫了家書,裏麵字字句句都是假話,是她一直在騙您啊,郡主。”蘇暮雪說著也不知身上哪兒來的力氣,一隻手掙開了侍衛的鉗製,從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來。
蘇暮雨見到那封信眼眶微紅,伸手下意識的抓住了沈星月的衣袖,“那是我寫給娘親的家書,怎麽會在你這裏,你們把我娘親怎麽了?”
“還能怎麽?你蠱惑郡主把送回府的東西都給了你娘,但這封信卻被我扣下了,為的就是揭露你醜陋的嘴臉,蘇暮雨,你真是惡心。”蘇暮雪聲音嘶啞的叫喊著。
蘇暮秋看了周圍一眼,見大家都在用看笑話的眼光打量著自己和蘇暮雪,蘇暮秋頓時就有些後悔了,她要是知道會發生這樣丟臉的事情,絕不會過來找沈星月搭話的。
她見蘇暮雪還要繼續鬨下去,連忙嗬斥:“暮雪,別再鬨了,家書是咱們蘇府的家事,別讓外人看了笑話。”
“我偏不,我今日就是要讓大家都看看蘇暮雨這個賤人的嘴臉,她在家書裏和她娘說了,郡主對她恩愛有加,還專門讓王府裏的醫官為她調理身體,王府裏的人也都對她很和善,怎麽可能?京城裏誰不知道郡主厭惡這個賤人,恨不得她早死。”蘇暮雪越說越激動。
沈星月瞪了一下蘇暮雪身後的侍衛,兩人立刻會意,重新把蘇暮雪控製了起來。
沈星月撿起地麵上的信抖了抖,交到蘇暮雨的手中,而後看向蘇暮雪,輕笑了一聲開口道:“雨兒信裏說的句句屬實,再說了,這是我們兩個人閨房裏的私密事,你一個沒成親的姑娘成日裏就喜歡盯著別人家的閨房樂事看啊?蘇府便是這般家教嗎?還好雨兒沒有被你們這種奇奇怪怪的人帶偏。”
“你胡說,怎麽可能?你明明喜歡的是我長姐。”蘇暮雪仍舊不死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