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暮雨這麽想著趕忙說道:“我膝蓋還有些疼,應該還有些腫。”
“我去拿藥,先幫你再揉一揉膝蓋。”沈星月也吃飽了,乾脆起身去床邊的小架子上拿了藥酒過來。
蘇暮雨退了外麵的衣裙,順勢把床幔也拉了下來,她眸色微深,想了想把色燒紅,她沒想到這種事自己要做第二遍,還是在白日裏。
沈星月走到床邊的時候還有些疑惑,要上藥怎麽蘇暮雨把床幔也放下來了,沈星月想了想,覺得可能是蘇暮雨害羞,她也沒多問,脫了鞋準備上床給蘇暮雨揉一下膝蓋,等她打開床幔的時候才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,揉膝蓋隻需要把中褲往上捋一捋就好了,怎麽蘇暮雨今天直接把中褲脫了?
沈星月把被子抖開一個角,給蘇暮雨蓋在大腿上,同時還不忘囑咐著:“小心著涼,雖然臥房的炭火燒的足,但那也得注意些。”
蘇暮雨抬眸去看沈星月的表情,見沈星月表情泰然,真的像是在關心自己的健康一樣,蘇暮雨反而有些急了,自己都這樣了,沈星月還看不出來自己是什麽意思?
她想東想西的時候,沈星月已經開始拿了藥膏給她揉膝蓋了,“忍著些,淤青散了不少,今日再揉一次,淤青差不多就全消散了。”
蘇暮雨咬著牙紅著眼眶盯著沈星月,聽著她的絮絮叨叨,閉眼緩了一下,像是下定什麽決心一樣,蘇暮雨抿唇微低著頭。
沈星月一邊注意著手上的力道給蘇暮雨揉著膝蓋,恍然間聞到了一股梔子花的香味,那香味越來越濃鬱,就好像自己周身都被梔子花包圍了一樣,沒由來的沈星月心跳都跟著快了不少。
“雨兒,你聞到一股梔子花的香氣了嗎?好香啊,就像在咱們房間裏一樣。”沈星月視線看向蘇暮雨,總覺得因為這股花香,她自己的心跳比剛剛快了一些。
蘇暮雨眼眶通紅的看向沈星月,她沒想到自己都放出信香了,沈星月還是這幅反應,明顯就是明知故問,故意在羞辱她,活了十七個年頭,沈星月能不知道什麽是信香嗎?
坤澤對著乾元釋放信香是對乾元無聲的邀請,她自己都這樣了,沈星月還是裝傻,蘇暮雨剛剛做好的心裏建設一點點崩塌,這會兒和沈星月同歸於儘的心都有了,她想著這樣也好,不管不顧之後大不了待會兒接著被沈星月罰跪,那樣她就能和母親還有妹妹一起受苦了,也不必再糾結怎麽做才能討好沈星月,讓沈星月幫著自己給母親和妹妹送些木炭和過冬的棉衣、棉被。
蘇暮雨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,這是她十七年來第一次對著乾元主動釋放信香示好,哪兒知道對方隻想羞辱她,信念崩塌的委屈感、麵對母親和妹妹那邊的無力感充斥著蘇暮雨的內心,眼淚一滴滴滑落,她收回自己的雙腿不讓沈星月碰,吸著鼻子瞪向沈星月。
“別碰我,沈星月你就會假好心,就是想羞辱我是不是?你現在滿意了吧?我向你服軟了、低頭了,你滿意了吧?”蘇暮雨吸著鼻子,聲音裏帶了些哭腔,沈星月直接愣在了原地。
她就是給蘇暮雨揉了揉膝蓋而已,什麽都沒乾啊?自己怎麽就侮辱人了?
還沒等她解釋,蘇暮雨帶著哭腔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我知道你厭惡我,可是嫁給你也不是我自願的,我也是被逼的,你恨蘇暮秋欺騙了你,為什麽要把對她的恨轉嫁到我身上來?我也是無辜的你明不明白?自我來到王府以後你何時給過我好臉色,動輒辱罵,要麽便是罰跪,你還幾次揚言要把我賞給別人,我身份低微到連你身邊的婢女都不如,如今我更是放下了所有的尊嚴,剛剛連信香都給你聞了,你還是這樣裝作不知的故意逗弄我,沈星月,耍我很有趣嗎?看我這幅狼狽的樣子很有趣嗎?”
蘇暮雨自己縮成一團,雙臂環著腿,視線死死的盯著沈星月,她本來不想哭的,可不知怎麽了,說了剛剛那番話之後,眼淚像是止不住一樣一滴滴掉落
聽了蘇暮雨的話沈星月才恍然大悟,她雖然有係統傳輸給她的原主記憶,但信香這種東西確實剛剛是第一次聞到,因此根本沒反應過來,原來剛剛梔子花的味道是蘇暮雨信香的味道,怪不得還挺好聞的。
“雨兒你聽我說,真不是你想的那樣的。”沈星月想把蘇暮雨攬在懷裏好好哄哄,都哭成這個樣子了,沈星月心裏也不好受。
“你滾開,不用你假好心。”蘇暮雨說著還伸腿去蹬沈星月,想把沈星月踹遠一點。
但坤澤的力氣本來就小,再加上蘇暮雨向來身體就不好,踢出去的力道更是沒有多少,沈星月隻是伸手一撈就把蘇暮雨的腳腕捏在了手裏,她怕弄疼蘇暮雨沒敢太用力,隻是輕輕捏著,“雨兒你別生氣,聽我和你慢慢說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