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沒有,我明明什麽都沒做,是荷香讓紅兒和綠葉把我帶到一間廢棄的屋子打我的,你不要說我家小姐壞話。”翠竹一聽荷香陰陽自己小姐,立馬把話都說了出來。
“是我又怎麽樣,你這樣的小賤人就該打,我不過是替郡主教訓你而已。”說著荷香揚起了手竟然要在沈星月的臉前動手。
“住手。”沈星月立馬嗬斥住了荷香,對一旁的以柳說道:“去叫幾個護衛過來。”
“是。”倚柳一邊應著一邊叫人出去叫王府的護衛。
直到這會兒荷香還一臉心高氣傲的指責著翠竹,“等著吧,郡主一定是要把你發賣出去,讓你再也見不到你主子。”
沈星月嗤笑的看向荷香,不明白別人過不了好日子她有什麽開心的?就這麽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?
翠竹還以為是真的,嚇得又給沈星月一連磕了幾個頭,求道:“郡主,求求您別把我發賣出去,我家小姐身邊隻有我一個丫鬟,我不能離開我家小姐,您怎麽罰我都好,隻要別趕我走。”
說話的功夫,外麵的五六個護衛也過來了,沈星月怕人太多影響蘇暮雨休息,乾脆的吩咐著:“把荷香,還有她身邊這兩個人一並逐出王府。”
荷香還神氣十足的等著侍衛們抓人呢,下一秒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,不敢相信的看向沈星月:“郡主,您是不是說錯了。”
“沒想到你在王府權力這麽大嗎?開始質疑我的決斷了?你們還愣著乾什麽?是想一並被逐出王府?”沈星月聲音冷了下來。
幾個侍衛見沈星月真的生氣了,趕忙把荷香三人一並拿下,不過還是有些拿不準該怎麽處理,畢竟荷香是郡主心腹的事情,王府裏的人都知道。
護衛隊指揮使子義隻好再次向沈星月請示:“郡主,真的要將荷香她們逐出王府嗎?”
“怎麽?你想替她求情?”沈星月冷笑了一聲問道。
“不敢,你們幾個,把人帶走。”子義是王府護衛隊指揮使,是個年輕的女乾元,其實之前她就看不慣荷香幾人在王府裏飛揚跋扈,奈何荷香她們是郡主的心腹,他們這些護衛也無可奈何,倒是沒想到這次郡主居然轉性了,會讓自己帶人把荷香她們趕出去。
荷香這次是真傻眼了,一邊看向沈星月一邊聲淚俱下的給自己求情,“郡主,奴婢明明什麽都沒做錯,不過是教訓了翠竹而已,明明你之前都是默許我們這麽做的,真的不怪奴婢呀,您開開恩,別把我們逐出府。”
“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?暮雨是我的妻子,你以下犯上,公然議論郡主妃,光這一條就夠把你逐出府好幾次了,還愣著乾什麽?把人都給我趕出去。”沈星月的態度堅決,子義立馬鬆了口氣,她害怕剛才荷香哭訴了幾句郡主就心軟了呢。
“帶走。”子義招呼了一下自己帶進來的護衛,把荷香三人一並壓了下去。
沈星月視線落到翠竹身上,見她臉上還有嘴角處都有傷,身上的衣裙淡薄的可憐,又對倚柳說:“帶她下去換身乾淨厚實的棉衣還有鞋子,看看院裏小廚房還有什麽吃的給她拿些,再給她在院子裏安排個住處。”
像是想到什麽,沈星月又看向周妙:“她臉上受了傷,你讓人回去拿些藥給她擦。”
翠竹聽著沈星月的聲音,隻當自己是在做夢,她剛剛還以為要被逐出王府的是她自己,三魂七魄都快嚇沒了,她家小姐在王府裏唯一能指望的人隻有她,要是她被逐出了王府,翠竹都不敢去想後麵的事情。
她懵懵的跪下來邊哭邊謝沈星月,沈星月見她又跪下了,趕忙過去扶人,對一旁的倚柳說:“帶她先去換衣服吧,周妙,你們也都下去吧,等到了時間記得按時送藥過來。”
“是,郡主,那我們就先退下了。”周妙幾人恭敬的行了禮,這才離開。
還有些止不住哭腔的翠竹也被倚柳帶了下去,直到這會兒房間裏才安靜了下來,沈星月轉身去看蘇暮雨,見她裹在被子裏還是時不時的發抖,幾步走了過去,伸手附在蘇暮雨的額間,入手的還是一片滾燙。
她有些擔心的看著麵色蒼白的蘇暮雨,想著自己現在的身份雖然是乾元,但自己是個直女,對女主一點其餘的心思都沒有,坦蕩的很,睡在一起完全沒問題。
想到這兒,沈星月立馬行動了起來,稍稍掀開了外側的被子,自己也跟著躺了進去,然後再把自己和蘇暮雨身上的被子裹好。